我们经常听到的关于鱼粉及其基础渔业的质疑之一是，它们是“不可持续”的，且“水产养殖业的增长将造成更多渔业资源被使用”。然而，这是真实的吗，数据又是如何显示的？而尤为重要的是，渔业非政府组织的看法是什么？

我们首先来解决第二点。如果水产养殖业将造成更多渔业资源被使用，那么随着过去20年水产养殖业的增长，水产饲料使用量从2000年约1300万吨增长到2020年的超5200万吨，鱼粉的使用量应该也会增加四倍。但事实上，水产养殖业的鱼粉使用量仅从2000年的300万吨增加到了2020年的410万吨（图1）。

图1. 2000年至2020年全球水产养殖饲料产量和水产养殖业鱼粉使用量。

如果我们查看全球鱼粉的产量统计数据（图2），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，从1980年到2020年，鱼粉的产量始终保持在每年500万吨左右。在20世纪90年代初，大多数主要渔业实行广泛的渔业管理计划之前，鱼粉产量曾一度提升至700万吨左右。而从2005年起，其产量就始终稳定在每年500万吨左右，并一直维持这一水平。

图2. 1976年至2021年全球鱼粉产量。

那么，为什么没有出现水产养殖业“造成更多资源被使用”的情况？我们结合图1和图3可以看到答案。尽管2000年至2020年间水产养殖业的鱼粉使用量从300万吨增加到410万吨，但鱼粉在该行业中的添加量比例从23%下降到了8%。因此，目前水产饲料中占比较高的原料（事实上超过90%）显然并不是海洋原料，而该行业已经开始使用更多种类的原料。另一方面原因是，鱼粉使用在猪和家禽等（饲料）效率较低的动物养殖行业并不具有竞争力，因此该资源被转移到水产养殖业中使用，这样鱼粉中的海洋营养物质能够更有效地转移到我们的食物链中。同样的鱼粉使用量无疑会得到更为积极的结果。

图3. 从1960年到2020年，按行业划分的全球鱼粉使用量。

而对于那些鱼粉产量保持在每年500万吨的渔业来说，第一项问题的情况如何呢？首先，我们需要注意的是，2020年，全球鱼粉产量的约30%已经来自用于人类直接消费（DHC）的捕捞或养殖鱼类的副产品。这意味着目前只有350万吨鱼粉来自饲料（用于鱼粉和鱼油生产的减量）渔业。按照22.5%的行业标准产量计算，这意味着每年约有1500万吨的渔获量用于生产鱼粉。环保非政府组织可持续渔业伙伴关系组织（SFP）网站上用于减量生产的渔业的鱼类资源得分数据报告显示，在这1500万吨中，2019年用于减量生产的24种全球主要鱼类的渔获量约占1000万吨。在这些渔业中，超过79%的渔获量来自管理良好的渔业。而在这1000万吨的另外21%中，失去MSC认证的北大西洋蓝鳕鱼渔业占了很大一部分。这意味着如果相关沿海各国就配额达成一致，这一比例就能达到94%。

因此，从渔业管理的角度来看，这一可持续性得分尚可接受，但必然还有改善的空间。遗憾的是，从蓝鳕鱼的情况可以看出，这往往涉及的是政治问题，而非渔业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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